郁昭的表情淡了几分,摇了摇头,面上流露出苦涩与哀戚:“不麻烦你了,我现在?……终究是做不来?正常人能做的事情了。”

薄翅不在?意道:“谁说你是一个人,这不还有我吗?我来?帮你洗呀。”

郁昭看了她一眼,垂下睫毛,耳根微红,声音低低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薄翅完全?没往其他方?面想,弯着腰放起热水:“有什么不好的?你的身体最重要,况且湿衣服穿久了会感冒,万一运气不好还发烧了,我在?外?面怎么能放心?得下你。”

郁昭静静的听着,冷不丁的问:“如果?我真?的感冒发烧了,那你到时?候会来?看我吗?”

薄翅想也?不想的回答:“那肯定?的啊,除了我有谁能来?照顾你?不过这种假设太不吉利了,呸呸呸,你要一直健健康康,远离病痛!最好还能开开心?心?,和以前彻底告别!”

郁昭无?声的笑了,歪头轻声道:“你好可爱啊。”

浴缸里的水声盖住了这句话,薄翅没听清,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郁昭眼波流转,抬手解起自己的衣领,素白的手指如同蝴蝶在?轻舞,指尖下绽开一片春光:“我说……麻烦你了,小前辈。”

虽然郁昭的动作在?违法的边缘反复试探,但薄翅是个正经人。

她认认真?真?的给郁昭擦洗身子,完事了还帮对?方?烘干头发,一直忙忙碌碌到凌晨两点多,才把郁昭抱到床上,有模有样的盖上被子,叮嘱道:“快睡吧,热水我放到床头柜上,你睡醒了再喝。”

郁昭嗯了声。

薄翅把她脸侧的长发抚平,见一切妥当,没有其他问题,便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身子刚站起,她的衣角处就传来?一阵拉扯感。

薄翅低头看去,诧异的发现郁昭嘴上不说,神情淡淡,手却诚实的拽着她的衣袍,摆明了不舍得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