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让他不太舒服。
“师尊不是想折花吗?”翎卿倏尔回眸一笑,白皙侧脸映着山花,挑尖的眼尾笑意盈盈,“但我怎么记得,师尊之前还想着要杀我?”
亦无殊好脾气,“嗯啊。”
他笑,“冲突吗?”
“不冲突,之前毕竟是之前。”翎卿停下脚步,白净指节规规矩矩覆在雪白宽大的袖子下面,轻轻敲着那只据说是亦无殊自己的手骨做成的镯子,扬起的下巴朝亦无殊一点,缓缓笑起来,很感兴趣似的:
“我就是好奇,现在呢?”
两人离得不远,他这样一扬下颌,两人的距离又更靠近了些,不多,只一个指甲盖那么点。
亦无殊比他高许多,完全能把他从额头、鼻梁、下颌一线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