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还以为头顶出现了一把大伞, 可定睛一看也没有。
翎卿把帽子拉起来扣在头上,宽大的帽檐直接遮了半张脸,他紧了紧背包带子, 朝着校门口走去。
司机拿着伞迎过来, “您可算出来了,这边人多, 等会儿车都不好出去了。”
翎卿坐进车里, 把背包甩在旁边, “今天有人到家里来吗?”
“没有, ”司家茫然, “您每天都问……究竟是谁要来啊?”
这段时间里,翎卿作息十分有规律,基本就在家、学校和公司之间转。
这位新上任的继承人以雷霆手段把自己大伯一家送入了监狱,又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了董事会,成功把公司的大权和股份牢牢抓在了手里,任谁也不敢小看他。
按理来说,这种人应该相当忙碌才对。
但翎卿每天都会抽出那么一点时间,问他相同的一句话。
得不到回答也没什么,他照旧做他的事,不会被影响到半分。
但司机被问多了,多少有些好奇。
“一个骗子。”翎卿靠在窗边,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