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怎么,只是山脚都能让人恐高了吗?世界第一峰恐怖如斯?”翎卿活动了下脖子,抬手按摩。
亦无殊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已经做好你晕在上面把你背回来的准备了,或者,抱回来?”
“随便你,记得把我脸遮了。”
“害羞?”
“昏过去了丑,不想让别人看见。”
亦无殊笑得胸腔都在抖,“这么臭美?”
“是啊,我包袱可重了,让人看到我狼狈虚弱的模样我生不如死,行了吧?”翎卿想起什么,笑了声,“现在你知道你那天有多讨人厌了吧?我下了车还在缺氧,一个人在那缓着,你突然就跑进来,本来缺氧还没那么严重,一想到我当时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全让你看见了,那真是血压当场就上来了,气得我头晕,哪怕是你在我洗澡的时候跑进来,我都不会那么难受。”
“我哪知道呢?”亦无殊打趣他,“这么不想被人看见,晚上还故意说不舒服,邀请我去你房间?”
“这就叫破罐子破摔啊,你看都看到了,不如拿来给我当牛做马。”
翎卿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去,头靠在玻璃上,呼吸轻浅,已经睡着了。
亦无殊专心看着前方的路,尽量将车开得平稳。
车里暖气开得足,将这一方狭小空间的味道都加热了蒸过一样,翎卿裹在他的外衣之中,就坐在副驾驶,他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馥郁和清淡混杂在一起,不知不觉侵占了他的鼻腔。
雪山啊……
公路在山峰之间蜿蜒,湛蓝天穹一直延伸到天尽头,白云千载悠悠。
“比我想象中的好,你竟然靠自己的腿走上来了。”亦无殊扶起旁边因为缺泛锻炼、累得撑着膝盖换气的人,“来瓶葡萄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