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殊看着网缠上他,悄无声息,在这爱欲交缠的时候,把人悄悄捕获,从此成为自己的私有物。

稀薄的氧气会让人产生爱的错觉吗?

还是说远离尘世的地方会让人不自觉的抱团取暖,依偎在一起?

不管翎卿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但是毫无疑问,这是最容易打动他的时候。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趁人之危。

但那又如何呢?

明明给了机会,让他慢慢疗愈,以健康而正常的姿态和他在一起。哪怕代价是让追求翎卿这件事变得更难,他也无所谓。

但翎卿着急得过了头。

他放轻了声音,不再是单方面被翎卿引诱,而是放纵了自己,也去刻意引诱翎卿,“从今以后,无论谁问你‘你爱谁’,你都说我的名字,好不好?”

“……好。”

承诺出口,烙印落下。

猎物掉进了陷阱。

亦无殊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翎卿喘息炽热,去亲他的唇,“亲我啊。”

亦无殊如他所愿。

你要我以后只喜欢你,不准再看别人,不准和任何人说话,直到死

我要你再也不能爱上别人。

告诉全世界你爱我。

就算隔着人山人海,能从你嘴里说出的名字也只有我。

交缠的不只是唇舌,还有他们的灵魂。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大概会觉得他们已经疯了,毕竟这一切都太仓促了,半个月够做什么呢?够不够爱上一个人,不知道,但他们就这样许下了以永远为期的诺言。

亲吻到精疲力尽,翎卿头抵着他的肩膀,急促地笑了声,“你之前不还总是推拒吗?说什么没有名分就不让我碰。”

他意犹未尽,吻上亦无殊喉结,“亦无殊……”

他在占满了亦无殊气息的空气里醉得迷离,“哥哥……”

“宝贝。”

被吻得沙哑的嗓音轻声呢喃,红肿的唇滚烫,再让他这样不管不顾地厮磨下去就该出事了,亦无殊把他按进怀里,不让他动了。

翎卿不安分地挣扎,被人在额角亲了一下。

他安静下来。

亦无殊轻轻揽着他,在这深秋的季节里,抱住了唯一的温暖,“不是要名分,我喜欢你,但我希望你再慎重些。”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知道自己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也能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但翎卿显然不能。

翎卿冲动得太明显了,只为了追寻一时的激情就能无所畏惧。

或许在翎卿看来,这样的事情再平常不过,两个人追求感官刺激短暂在一起,然后就分离远隔天涯。

只是排遣身体里多余的激情,只是寻求刺激。

但他不能啊。

“我给你机会和时间想清楚,如果你还是这样决定,那我就当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翎卿懒洋洋靠在他身上,“男人说的话你也信?”

他笑了一声,不无嘲讽,“男人冲动上头时候说的话要是靠得……”

“做好了被我禁锢到死的准备。”

翎卿惬意到指尖都是放松的,掀起眼皮,望着他。

被亲了这么久,他才注意到,亦无殊的眼睛色泽其实非常浅淡,激情褪去后,那双眼其实是相当冷淡的,像是雨后的琉璃,好像刚才的意乱情迷都是错觉。

“你反悔也没用,我给了你可以抽身而退的机会,但你自己放弃了,那我就默认了你是我的,我会不择手段地把你困在我身边,你生气反抗也没用,因为这都是你自己允许的。”

“你是个骗子也无所谓,耍我也无所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