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但他不能那么自私。
翎卿睡了一觉又醒来,天还未亮,借着床边微弱的光,纸上的画跃然入目,是他白日里坐在窗边时的模样,起了捉弄的心思,“怎么不画晚上的?”
亦无殊没答,翎卿还以为他没看清,又问了一遍。
“喜欢你坐在窗边的模样。”亦无殊说。
“为什么?”
“因为,”亦无殊笑了下,“鸟飞即美。”
笼中豢养的鸟固然华美而矜贵,每一根鸟羽都流淌着宝石的光,可那是悲哀的、腐朽的美,鸟雀最美的,该是振翅而飞的刹那。
翎卿听懂了,懒洋洋将手穿过他的腰,道:“你也不怕我不回来了。”
“怕啊,”亦无殊说,“要是真有那一天……”
“怎样?”翎卿饶有兴致道,“强行囚禁我?还是默默在远处看着我另结新欢左拥右抱?”
“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这都能选吗?那你把我关起来好了,我讨厌有人跟我玩欲擒故纵,说又不说清楚,很烦,”翎卿漫不经心道,“关起来就不一样了,不用拖拖拉拉的,我要是不愿意,直接就能动手。”
“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跟我动手,”亦无殊失笑,“我还想说把你忘了,还你自由,结果你是一点不领情啊。”
“那你才是真的完了。”
一天下来,亦无殊在他口中“完了”少说几百次,一次比一次熟练:“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