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确认一下。
翎卿听出了什么,“所以你很快就要对他下手了吗?”
“嗯。”亦无殊低头换笔,身边的人挨过来,他提醒道,“小心你头发,别掉进颜料里了,你这头发可不好洗。”
“亦无殊。”
亦无殊嗯了声,指间攥着笔,“晚上我给你画张像吧,怎么样?”
“不要,不想看你画,想做点别的。”
亦无殊静了很久。
翎卿从他身后抱住了他,把头压在他肩膀上,拿手在他肩膀上胡乱划拉着,连不出一个字,像是在画鬼画符。
亦无殊终于呼出口气,把人从身上“取”下来,拉到身前,“你真的确定吗?”
“我不确定我来做什么?”翎卿要笑不笑。
“会很难受。”亦无殊把人按在腿上,一手垫着他的后颈,“没必要的翎卿,你还能有很多年,没必要走到这一步的。”
他怕翎卿就是一时兴起,更怕他是冲动之下提出来的,翎卿可太像这种人了,想一出是一出,变脸速度快得要命。
而且……太仓促了。
“不说别的,我们才认识了几天,你还记得吗?”
翎卿抓住他的手,只说:“不记得,不重要,为什么会难受,你不行?”
“激将法对我没用。”
翎卿朝外挪了挪,看着他:“这算什么激将法,亦无殊,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了,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哪来的第二次?亦无殊脑海中有根神经抽痛了一下,将无数想法按回去,“你想不出来才怪了。”
翎卿不大高兴,“就想不出来,你一个理由用两次,还怪我?”
亦无殊想提醒他不存在这回事,翎卿却道:“你都要死了。”
“那也不……”
“我又要一百年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