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里衣领口,支起身子一看,“去我那?”
他身上的不是从前的衣服,中看不中用,做不到水火不侵,身上被湖水湿透的衣服还紧贴着,凉浸浸的风和身上冒出的热气交替。
亦无殊不答,抱着他走上窗下那架木梯时,才笑了一声,“我以前每次把你从这送回来,都觉得我是在跟你偷情。”
紫藤萝郁郁葱葱,这里灵气充裕,花草不管春夏秋冬都一样地盛开,繁茂的枝叶将两人包围,浅紫色小花瀑布一样往下生长,几乎无处下脚,翎卿没什么力气,靠在他肩膀上,拉起他一缕发丝绕在指尖。
“可不就是偷情吗?非玙就住在我楼下,等会儿他要是回来……”
“这么多年,他该懂点事了。”
亦无殊拨开遮住窗户的紫藤萝,推开这扇久违的窗户,悠长时光扑面而来。
万年过去,这座建筑下方的阵法还在运转着,屋子里一尘不染,被翎卿恢复的物件也都还摆在原来的地方。
他紧了紧抱着翎卿的手,跨步进去,反手关上窗。
眼前光线暗下来,夕阳也被隔绝在外,没点灯的室内朦胧不清,暗橙色的光透过窗格落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