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疯狂摇晃的声音,“有,为什么要把老子跟他关在一起?放老子出去!”

“闭嘴,殿下没有发话,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长孙仪对他就更没什么好脸色了,不耐烦地说,“城主大人。”

怜舟桁厌烦地扫了眼隔壁,勉强压住脾气,耙了一把头发,“那起码给我送件衣服来吧?我都多久没穿衣服了。”

他的衣服在魔化的时候就被毁得差不多了,后来又和温孤宴舟打了一架,更是破得比乞丐都不如,眼看就要衣不蔽体了。

怜舟桁心里悲凉,想他当年也是多么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在整个魔域的男性之中,他的脸仅次于翎卿,和温孤宴舟都不相上下,两人一个温润淡漠一个俊美傲慢,谁想到只是一念之差,就落到这个地步。

“知道了。”长孙仪随口答应着,眼睛却没离开面前的地牢,确认里面的人没话要说,才转身离开了地牢。

“长孙仪。”嘶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往日里清泉一样的好嗓子,这会儿完全听不出来曾经的模样。

长孙仪停下脚步,扶着墙回头。

“……是我做错了吗?”温孤宴舟靠在墙角,身上上百根锁链贯穿,将他牢牢封死在了地牢中不仅是为了禁锢,也是在帮着他稳固魂魄。

他曾经立下誓约,和百里璟同生共死。

这没什么,他只想要翎卿死掉而已,百里璟死不死根本不重要,就连他自己的命都没有那么重要。

现如今百里璟已死,他本该魂飞魄散,要不是这些链子还锁着他,他即刻就会化作飞灰。

但就算还苟延残喘着,也只是在等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