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六,算起来也没几个月了,你之前跟我说,你给我下了毒,”他苦笑一声,“我根本都不在乎的,我这种将死之人,下不下毒都无所谓了。”

“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了,”展洛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地故作坚强,“我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过,世界上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你千万要帮我保守啊!”

翎卿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完,才说:

“……你说晚了。”

都不用他告诉谁,就展洛那个八字,带他们的执事在他们入门考核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翎卿缓了缓,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你不想别人看出来,入门的时候还写自己真八字?”

这跟把家底摊在桌子上有什么区别?

可展洛沉浸在情绪中,压根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仰天悲怆一笑。

“真真假假又有何干系呢?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混浊,我陪你走这一路,其实也算我最后一程,你不用怕拖累我,真的,反正我也命不久矣。”

他情绪上来了,蹲都蹲不住,隔着朦胧的泪眼,四处寻找了一番,终于找了一块平整些的断壁残垣,靠着坐下来,捂着脸呜呜哭泣。

眼看着气氛就往生离死别走了。

翎卿扶额,决定不逗他了,“行了,别伤心了,你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