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别人冒犯了我。”
“也从来没有人敢跟你这样放肆,动辄对你大呼小叫,但你从来没生气。”
“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爱人如养花,有多用心,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亦无殊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傅鹤心大,就算同样认识了翎卿不短的时间,对翎卿的了解却只在皮毛,是以说了这样一句话,但他却在瞬息间知道了翎卿的想法。
果不其然,翎卿下一句话就是:
“亦无殊,我是你养的花吗?”
他问得不带火气,心平气和,只是真的想知道这件事很久,一直积压在心底,到今天才终于有机会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难得能够放下心结和他促膝长聊似的,问了他一句。
“他们骂我,我可以杀了他们,十倍百倍地还回去,甚至让他们生不如死,永世不得翻身,让所有人都再也不敢冒犯我。”
“但你绑住了我的手,你不让我去做。”
“你说你在为我好。”
“是,我降下神谕,仅仅因为极少数的几个人,就波及了无数无辜的生命,这是一笔天大的因果债,能把我活生生拖死,我要不是这么个身份,死后转世都得进畜牲道。”
“你去替我杀了这些人,把他们送上了惩戒台,顺理成章撤了我的神谕,改为了更为严苛的规则和天谴,把我密不透风地保护了起来。”
“然后他们转了口风,说,多好啊,神多宠爱他啊,他可真幸运啊。”
翎卿慢慢回忆着这些话,听的时候是何情绪他已经不记得了,说出来时却轻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