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被褥都在帮着缩小能躲避的空间,让他们紧挨在一处,狭窄空间中所有的气息都来自于彼此,偶尔抬眸,还能见着床头的花瓶映着的彼此迷乱的神情。
唇舌湿润,气息滚烫,翎卿亲吻上来时,手臂紧紧搂着他,贴在他怀中,坐在他腿上,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他像座雕塑,一动不敢动,任凭翎卿肆意。
或亲吻或撕咬。
怀着愧疚的心,心甘情愿承受翎卿一切报复。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被动承受翎卿的欲望,而是主动索取,甚而在每一次分离时,期盼着……
大概是翎卿的喘息落入他耳中,不满地叫着他的名字,催促他快一点。
“亦无殊……”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也能煽情得让人头脑发热,在自己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低头吻上了他额头。
一个和曾经心无杂念、只包含着祝福和纯然喜爱截然不同的,饱含着情/欲的吻。
从翎卿失神的眼底,他看到了自己丑陋的模样。
暴烈的欲望从眼中一路烧到了心底,他情不自禁抬起手,去抓伏在他肩上的翎卿,失了从容,控制不住力道,将他拦腰勒进怀中,几度想把这个人嚼碎了吞下去。
……没有回头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