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骂了一句,对亦无殊某只手万分嫌弃。

亦无殊每每见到都觉得好笑,“你这是在嫌弃谁啊?”

翎卿斩钉截铁:“你。”

“翎卿,有没有哪天,你会喜欢上什么人呢?”亦无殊照旧纵着他,换了只手,轻轻抚着他的鬓角,轻柔和缓的力度,身上熟悉的檀香引渡过来,翎卿眨眼频率渐渐放慢,再次跌入昏沉的黑甜之中,抓住亦无殊的手,无意识亲吻上去。

亦无殊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引诱着他,连方才在的梦境,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置身于深不见底古潭之中的人,冰冷昏暗的水淹没过头顶,尖锐地叫嚣着,嘲讽着,质问他:

“这就是神吗?”

“明知自己在犯罪,却还是放纵?”

“你睁开眼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亦无殊睁开了眼,却不是清醒,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将翎卿按倒在柔软的被褥之间,看他不适地扬起下颌,无声催促他,却只是沉默地看着,问他:“……有没有可能,你也能喜欢我呢?”

……痴心妄想。

问题问出口无需回答,心中已经自动自发浮现出答案。

他低下头,亲吻上翎卿的唇角。

无需他如何强势侵略,翎卿习以为常地分开唇,更高地抬起下颌,主动索取,舌尖麻木了才想着要偏开头,但紧接着,锁骨便传来一阵疼痛。

“……你咬我?”翎卿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