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都是诧异和羞恼,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这里竟然有人能伤了祂?
但转而,这眼睛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恼意散去,不等亦无殊下一击到来,眼睛迅速从洞后消失,施施然远遁。
窗外又一道惊雷劈落,窗台及屋内被照的雪亮一片,雷声慢一步到达,夸擦
昏暗床榻之上,亮起一抹金色。
亦无殊睁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梦中醒来。
这个梦……
他抽痛的额角还未平息,就察觉被子里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暖意,紧接着,就是一轮更加剧烈的跳动。
他将床头一盏云朵小灯上的灯罩揭开,夜明珠徐徐送出暖光,照亮了他枕边睡着的人。
“……你怎么又跑来我这边了?”亦无殊开口时才察觉自己嗓音中的沙哑,轻轻推了推翎卿,“睡着了吗?”
翎卿意识一半清醒一半沉沦,身上反常地发着热,活像一个小火炉,将被子捂得汗涔涔的,无意识依偎过来,“……难受。”
亦无殊扶额,这些年里,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欲望化身。
翎卿小的时候还好,只想着要杀人,应不应当先不提,至少纯粹,也好克制,可一长大,诸般杂欲全缠了上来。
可怜翎卿连个发泄途径都没有,难受起来便一股脑全怪罪在亦无殊身上,让亦无殊给他想办法。
亦无殊哪有办法,这种事全靠自己自制力,但翎卿有自制力这东西吗?他更不愿意压抑自己凭什么呢?不让杀人也就算了,算是亦无殊有理有据,他伤天害理,正邪不两立,他打不过亦无殊,也认了,但这事又凭什么要他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