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亦无殊把刺青抹了,手背上的红肿很快消下去,揉揉他头,笑而不语。

翎卿嘴硬,硬在方方面面,比如从青道洲海底回来之后,他嘴上什么都没说,但亦无殊再给他送些贝壳之类的玩意儿,却再也没见他丢过,偶尔坐在岛边往下看着海水出神,一看就能看一整天。

亦无殊看在眼里,得意在心里。

过了半个月,亮晶晶的石头流水一样进了他的房间,足够堆满他屋子后面半个宫殿。

嘴上还要勉强着:“虽然你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我也没地方放,最近还客居在你这里,看来少不得借你的地方放一放了。”

“……谁稀罕!?”

“嗯嗯,翎卿最讨厌这些东西了。”言毕又给他送了几大框。

有次翎卿生辰,还是千岁这种整数。

亦无殊往年都推辞了旁人想要送礼的意图,主要是不想兴师动众,毕竟这事说起来麻烦,人家送礼不送礼,送得轻了重了,都为难,一则怠慢,另一则又有溜须拍马之嫌,那不如都不送,反正翎卿有他。

翎卿本来也没当回事,只等着亦无殊兑现承诺答应他每年生辰,都能带他出去逛一回街。

他看那些地方志和史书,也是在为这一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