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我一地的水。”翎卿嘟囔。

亦无殊在雨里淋着的时候,大雨滂沱,全浇在他身上,有避水咒都没用,看着就跟水里捞出来的水鬼一样,这会儿上了岸,身上可没一滴水,他走了两步,倒是在墙角见着一堆湿衣服。

亦无殊把衣服拎起来,看看这堆从里到外湿透了格外沉重的布料,又看看翎卿。

翎卿若无其事偏过头赏雨。

亦无殊扬了扬眉,跟着他往窗外看去,走的时候满庭花欲醉,现如今,群芳凋零,全变成一片饱受摧折的残花,庭院里几棵桂花树顶端大片枝叶折断,枝头上仅剩零零散散几朵小花,草地被什么东西刨秃了一块,小桥流水变断桥水灾,半边桥梁浸在水中,其余更是落花满地。

这还能赖给这场下了一天的雨,可远处城墙上一座瞭望塔无端端缺了个顶,边缘处碎砖石裸露,总不能赖给天雷,说是一道雷给劈成这样的。

罪证确凿,无可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