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见得孩子是月绫她们生的吧?
要真是那样,月绫还用天天对着孩子看红了眼,嘀咕着想趁大人不注意把人偷出来狠狠亲上两口。
“那他是……”
“是神啊,”亦无殊笑起来,眼角眉梢是从未有过的柔和,“我们翎卿是个好孩子。”
神岛近在眼前,海上的呼啸着席卷而来,却在穿透结界时,化作最和煦柔软的春风,拂过漫山遍野的草木。
傅鹤不敢苟同。
就算没有交谈、也没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但那个孩子看上去就不大好惹。好孩子?也亏的大人说得出口,谁家好孩子成天拿下巴看人?
再说,大人自己不还把人关岛上去了吗。
若非这样,他也不会问了。
“傅鹤,他虽非我骨血,可……”亦无殊似乎想说什么,回首望着那座岛时,还未出口的话音便散了。
就这样望了许久,他珍而重之,说道,“那是我骨中骨,肉中肉。”
于是傅鹤明了了。
……明了个屁。
这孩子也忒能折腾了。
亦无殊不想他和沈眠以再起冲突,索性把他拨给了翎卿。
旁人还以为傅鹤失宠了,傅鹤可半点不觉得自身才华受到了埋没,只要能远离沈眠以,他就求之不得。
他一开始还预备着大展拳脚,不就是个孩子嘛,还能比沈眠以难搞?
但他错了。
大错特错。
沈眠以难搞,但他还能骂回去。
可这一个……
“祖宗!大人真的有事要去做!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他的事是事,我的事就不是了吗?”
架在城墙最高处的秋千上,翎卿随意荡着秋千,前一秒脚踏实地,下一秒就飞到了高空,傅鹤看得心惊胆战,只是他本人玩得漫不经心。
“我就是怕打雷啊,让他回来陪陪我怎么了?”
怎么了?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你是在没事找事了。
傅鹤算是看明白了,除了为难亦无殊,给亦无殊找事做,翎卿就再没第二个爱好了。
亦无殊非要关着他,他就不可能让亦无殊过上太平日子。
傅鹤舍命陪君子,“我陪您!我陪着您行吗?您说要怎么陪,我都可以!一定让您满意!”
翎卿以挑剔鱼篓子里的鱼,决定今晚下锅哪条的眼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慢悠悠道:“不,我要长得好看的。”
傅鹤忍气吞声,“我把脸遮起来。”
“更丑了。”翎卿停下晃动,托着下巴端详他,“至少不能比我丑吧,不然我忍受着打雷的恐惧,还要忍受你,折磨谁呢?”
傅鹤:“……”
他受不了了。
这活他干不了。
傅鹤去找亦无殊诉苦。
他还真不是找借口拒绝翎卿,亦无殊是真有要事要去办,离了他不行的那种。
亦无殊听完,表示这事好办。
他打了个响指,霎时雷云逃命般遁走,晴空万里,别说黑云压城电闪雷鸣,瓦蓝的天穹如水洗过,就是一丝杂色都找不出。
“跟他说我回来之前都不会打雷了,不用怕。”
傅鹤:“…………”
“呵。”翎卿双手环胸,提了第二个要求,“我好无聊,找个人来陪我玩。”
他猜到傅鹤要说的话,提先道,“不要你。”
傅鹤的自尊心碎了一地,“……您要什么样的人啊?”
“我要玩男人。”翎卿说。
当空一道惊雷劈下,这惊世骇俗的话一出,傅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