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料峭,亦无殊给他加了条小披风,束紧了带子,才将他抱起来。

“重了,”亦无殊掂了掂他,下巴搁在他头顶,给他穿鞋,仿若无事发生,“看来这次的牛挺健康,从前那些不太行,你一点肉都不长。”

翎卿翻着自己带着肉坑的小手,似乎有些好奇。

亦无殊把他手裹进披风里面,“别拿出来,等会着凉。”

他不知道翎卿会不会生病,反正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自己也没生过病,但小心一些总没错。

青道洲离仙岛十万八千里,亦无殊带着孩子,走不了多快,下午才到,落地时特意挑了块没人的地方。

“等会要下水,怎么这个表情?你不是水里长出来的吗?”

翎卿摇摇头,甩掉他的来掐自己脸的手。

他下巴埋在斗篷边的绒毛中,只露出两只眼睛,望着那片海,目光透过蔚蓝的海水,看到了极深处的东西……

那里有什么在呼唤着他。

他心中渴求与排斥交织,只是不愿让亦无殊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