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只是厌恶傅鹤整天不务正业嬉皮笑脸,腻烦新来的神使一无所长,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教,什么都要问,稍微拐个弯就听不懂人话了,又要来沈师兄沈师兄地烦他……就算浪废了时间去教,也大多是一群草包废物,不是干不好活就是心术渐渐不正……
可就算心中偶尔闪过一丝念头,也远没到要付诸实践的地步。
他也知道这些想法应该避着旁人,尤其不能让亦无殊看出来,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
在旁人眼里,他只是性格偏冷、再兼之不近人情。
他常听人聚在一起说笑,调侃他还好被选中当了神使,没去凡间掌管刑罚,不然一定是严刑峻法的坚定拥护者,落他手里都得脱层皮。
他那弟子不就是吗,当年那一顿鞭刑,将人打得当场昏了过去,进气少出气多,在床上躺了一年多都没缓过来。
亦无殊知道他秉性,只是不会过多置喙。
毕竟,他所作所为,都是有理可循,而非纯粹发泄戾气,至于平日里……看不惯同僚懒散又不是犯了天条。
亦无殊不对还未犯错的人预设罪名。
他只会在他崩溃之前,将他打落下去,让他无法害人。
只要他控制住自己,他就还是沈使者,高高在上的初代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