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但他们不能。
翎卿点名要杀的百里璟可就是楚国的皇子!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刀子捅在身上,而是悬在脑袋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翎卿按兵不动一天,他们就要多受一天的折磨。
要说以往,路人虽然不会多管闲事,也不会在实力悬殊如此大的情况下跳出来打抱不平,但心里多多少少对百里璟还存着几分怜惜。
不知他究竟是怎么得罪了魔尊,让魔尊记恨到这个份上,别说和他沾亲带故,和他关系亲密的人,凡是和稍微为他说上几句话,比如镜宗灵舟上的那些弟子,魔尊都要赶尽杀绝。
可周云意的记忆一出,这风向瞬间便转了。
人面兽心,自取死路,活该,诸如此类的评语蜂而上,拥淹没了楚国皇室。
翎卿出门买个糖的功夫,都能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
更有甚者,还编排了话剧去嘲讽楚国。
翎卿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是不是师出有名,诸如灵舟事件,他就没解释过。
旁人知道了他的残暴,知道这是真的会掉脑袋的事,就再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耳边一时都清爽了不少。
不过,他很乐意看百里璟声名狼藉,自作自受,被自己昔日的傲慢蚕食,渐渐被困于狭窄的牢笼之中,做困兽之斗。
他从没想过要去改亦无殊定下的规则,恶本就该有恶报。
这报应他受着,百里璟也得受着。
今日之景,本就是他所盼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