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光里。

“为什么要把我的头砍下来,挖心不行吗?给我留个全尸,我晚上还能抱着你睡。”亦无殊说。

他想了想,又否决了自己,“不行,我要活着抱你着你睡。”

翎卿唇边泛起一点笑,细长手指挨着他肩,“这样抱着我睡吗?”

“看来真不能惯着你,你这瘾是越发大了。”亦无殊说,“你那链子留着锁自己吧,别一根针把自己扎漏气了。”

翎卿不善地看着他,眼梢越压越低,“你还敢提。”

“我是在找你不是的证据。”亦无殊忽然说。

话题跨度太大,翎卿没接上,愣了愣,“嗯?”

亦无殊拥住他,环过他肩胛和腰,把人扣在怀里,低声说,“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看到你的系统了,我只是觉得你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直觉?”

“你不断给我证据,但是没有用的翎卿,你不相信我,觉得我会和你站到对立面去,但我相信我自己。”

“早就不需要证据来证明你是那个人了,”亦无殊说,“我只是在找我不用杀你的证据。”

第65章

翎卿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大反应,无晴无雨亦无意外,属实是被殊待得习惯了,吃惯了精心挑选的细嫩鱼肉的猫,不会为自己餐盘里多出一块好肉而感到受宠若惊,还没亦无殊把他放下来时让他鬓角泌出的汗多,小溪潺潺似的,沿着纤细雪白的下颌滴落。

他的头发生得软而密,解散之后就如一匹雪白银缎,沿着腰股披落,颈间那片的发全潮热了,活像在夏日里盖着厚被子捂了一宿,发梢都淌着水光。

果真是水里捞出来的,冰雪做的,受不了一点热,稍微一点,就软得让人握不住。

他撑着亦无殊肩膀,几次把那片皮肉掐出红痕,张口欲要呵斥,最后发出的却只剩一声轻哼。

亦无殊指节抵着他的脸,任由他泄愤似的咬,不厌其烦地把他颊边肩头沾上汗的发丝捋开,不愿让那生出绯红光晕的明珠被遮了哪怕一丝,手不得空,就用目光把玩,非要把明珠握在手里,让他逃也逃不了。

“好些了吗?”他问。

翎卿颊边都浸着汗,湿淋淋一块羊脂白玉,嘴上却不饶人:“你不行。”

亦无殊轻啊了声,微微笑起来,“原来是我太顾着你了,让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