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过一条轻柔的纱帛,在脑后打了个结。
他跌入一片绵软之中。
不是铺多了被褥的床榻,而是地面,手掌按下去,三层柔软羊绒织成的地毯上又加了三床再软和不过的被子,真如云絮一样承托在他身下,往后轻轻一跌,整个人就陷入了进去。
一道阴影覆盖下来,本就被遮了一道的眼前彻底没了光。
有人抬起他下巴,俯身贴近过来。
吻从眼梢始,辗转到唇角,轻柔抵开。鼻息混杂,迷离混乱间花香醉得人头脑发昏。
翎卿在亲他。
亦无殊低声问:“拆礼物还要蒙我眼睛?”
翎卿扯开他腰带,掌心贴合,鼻音朦朦胧胧,“没把你绑起来算我心软。”
亦无殊失笑,便不再那么听话了,非要睁眼去看看不可。
都说美人如花隔云端,隔了层金色轻纱,世界好似都变得朦胧了,金色牢笼自顶上向四周舒展,落地成一个鸟笼,黄金打造的巨大鸟笼,半悬在高塔顶楼,红蔷薇在金色笼条之间缠绕攀爬,绽放,飘零,数不清的红色花瓣飘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