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翎卿也想知道怜舟桁还想怎么死。

“听闻魔尊早年居住的塔里有一处地窖,摆放着一张水晶棺,似乎……保存着什么人的身体,”帝王轻轻咳嗽,“既然是用水晶棺来保存,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人?”

“陛下是真想拿这一城的人给谢斯南和怜舟桁陪葬?”翎卿认真问。

气氛骤然转急。

翎卿身上一刹那的气场简直骇人。

沐青长老一直忐忑的听着他们交谈,生怕他们谈崩了,听了翎卿这一句,差点没拿稳杯子,水泼了半杯在手上。

一旁的宫女起身拿了帕子给她擦手。

沐青长老心中惊涛骇浪,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自己腰间的玉箫上,随时准备劝架。

空气仿佛凝滞,没人去注意她,上座的帝王连发髻上的玉簪都没晃动一下,周身推出的气场仍是宁静和平的,不动如山坐在那。

就好像面前的不是能随手取他性命的魔尊,而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科考进来的学子,作为帝王,他在考问这人的学问。

太平静了。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缘由的自信,除了这些宫女太监,这周围不知埋伏着多少高手,随时保护帝王的安危。

“尊上也不必如此说。”帝王倏尔展颜,薄纱后可见他唇角浅浅一弯温温和和地道,“朕还是希望和尊上好好谈谈,动刀动枪太伤和气了。”

“陛下身体不太好?”翎卿没答他的话,饶有兴致的眼神落在帝王单薄的脊背上。

“早年落下的旧疾,劳魔尊关心了。”

他说得坦坦荡荡,好像真是一场普通的旧疾,而非是……在秦国做了几十年质子,被人硬生生欺辱出一身毛病这样屈辱的往事。

翎卿叹息:“陛下真是个好人。”

自己都这样了,还愿意捞谢斯南这个罪魁祸首一把。

“朕是晋国的国君,天下人都表率,自然当竭尽全力,做一个为国为民的皇帝。”

帝王的神色掩在薄纱后看不清,身上却好似真有股君子如兰的清雅。

“这样啊。”翎卿站起身,“我再想想,你弟弟得罪我得罪的挺狠,我想想找你要什么才能让我咽下去这一口气。”

走出大殿,内侍引他们去休息。

寝殿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沐青长老狠狠松了口气,只要没打起来就好,而且双方竟然没有撕破脸,就这么和和气气的谈好了条件,她都不敢相信。

好像在做梦一样。

“长老去休息吧,我和师尊走走。”翎卿和她分别,“第一次来皇宫这么富贵的地方,我去赏赏景。”

沐青长老多看了他两眼。

“放心,不会让您明天一觉睡醒,就睡在一座死城里。”翎卿大方承诺。

别说,沐青长老还真怕自己这一走,这里就变成了尸山血海。

但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沐青长老怀揣着担忧离开了

沿着宫道,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两旁灯花如繁花盛开。

宫女跟着的意义不大,翎卿要做什么她们也阻止不了,就连想去报信都做不到,还留在这里没有离开,只是为了给他们引路,这会儿留在了湖外,远远守着他们。

两人沿着湖边小道一路往前,细小的飞虫在淡黄色的灯盏外扑个不停。

亦无殊一直没有开口,不阻止翎卿和晋国这位国君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也不阻止沐青长老离开,就按着翎卿的说法,陪着他在宫道上慢慢地走。

“师尊没什么想问的吗?”

亦无殊把他往身边带了一下,免得他一脚踩到鹅卵石小道外的泥土,“问了翎卿就答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