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知道他做这一切时没有半点真心,只是恶意的戏弄,却还是让人浑身血液都跟着沸腾,酥麻沿着脊椎流窜,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翎卿眼中笑意渐浓,不再靠近,而是逐渐拉开距离。
很快,他整张脸都置于铜镜之中。
猝不及防地,他毫无征兆地抬起眼,朝镜子看去。
隔着一条漆黑的走廊,灯光下的美人和隐于黑暗中的人目光相撞。
他眼眸弯起的弧度加深。
那面铜镜磨得不甚光滑,照东西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亦无殊看出了他眼里的挑衅。
一点掩饰都不屑于的。
挑衅。
亦无殊定定看了许久,阖下眼睫,轻若无声地笑了下。
他一下一下地按压着太阳穴,好像从深海重回了水面,压力骤减,四周灯光大亮,大堂重压根不是伸手不见五指,附近的几张桌子上坐满了人,把堂中那一片占的满满当当。
嬉笑声,打骂声,划拳声,不断传入耳中。
世界归于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