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边的苏禾月也红了眼眶,可怜兮兮地哭道:

“晏洲,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她怀里的江安安蓦地哭出了声:

“爸爸......”

江晏洲的视线转动,看了我一眼,眼底纠结的神色褪去,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握着我的手。

他说:

“梦言,我从没同意过和你分开。”

“这里也永远是我们的家。”

“等我处理好我妈和禾月母子俩之后,我们在好好在一起,行吗?”

被他碰过的位置像是有虫蚁爬过,我恶心得不行,用衬衣下摆使劲擦得手腕通红才停下。

看着江晏洲故作深情的模样,我连行李也不要了,捡起证件资料逃也似的冲出了江家。

身后,那道门重重砸关上。

我一次也没有回头看。

7

第二天,我和其他研究员一起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第8章

火车一路疾驰,由南向北,我第一次见到了书中写的“天高云淡”。

宽广的草原,一眼望不到头的连绵山脉,极大地抚平了我内耗的情绪。

这一世,我不再是谁的妻,而是我自己。

连坐了几天的火车之后,我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沙漠里的风像是裹着沙里子,打在人的脸上,带着细微的疼。

我深吸一口气,在接待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进研究基地,憧憬着在这里干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研究所现任所长赵柯是我同门师兄,几年前他来沙漠的时候,曾给我写过信,让我和他一起加入这一块的研究。

可那时的我沉浸在江晏洲的虚情假意里,放弃了。

如今再见,他看到我,笑了:

“梦言,我和老师打赌,你一定会来的。”

我怔了怔,问他:

“为什么?”

赵柯笑得信心满满,他朝我道:

“因为我知道,你从来不是困顿家庭的小白兔啊。”

“专注研究才是你的梦想,不是吗?”

我释然的笑笑,前世那一场,会不会是我的一场梦?

如今梦醒,我终于回到了该来的地方。

因为是保密性质,所以整整三年,我和外界几乎断绝联系。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重来。

我们像扎根沙漠的胡杨树,从未想过放弃。

直到所长赵柯宣布实验数据完美,可以进行实地实验那天,我作为研究代表,需要将一部分数据带回杭城。

离开之前,赵柯开车送我去火车站。

我下车往站里走时,他探出身来,问我:

“你哪天回来?我去接你。”

这一次一去汇报加上各种事情,估计得大半个月。

想了想,我朝他挥手道:

“不用接了,我到时候自己联系车回来。”

赵柯沉沉看了我一眼,眸光晦涩:

“没良心的。”

再遇到江晏洲,是我和导师同门吃完饭的餐厅里。

他提着一份打包好的饭盒,站在台阶上,怔怔地看着我:

“梦言......”

对上他痴迷又深情的目光,我只觉得无比恶心。

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