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像我们一样,从下体开始溃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持续着生产。”
他恐惧地说:“谁在这里?”
那些声音顿了顿,反问他:“在这里的,除了虫母,还能是谁?”
“除了是被囚禁,被钉在床上的虫母,还能是谁?”
“我们一直在怀孕,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生了多少个孩子了。”
“一百个?两百个?”
“带我们走吧,这里太黑了,我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呢。”
“还有我的腿,我变成尾巴的腿……”
“新的虫母,带走我们吧。”
这是梦,还是某种启示,亦或是神明的恩赐,他已经不知道了。
醒来的那一刻,他就着手自己要做的事情。
倒映着月亮的露水,拇指大的珍珠,还有一罐甜甜的蜜糖。
再加上一尊泥偶。
他用这些,做出了自己的替代品。
“以后,你就代替我作为虫母。”他披上黑色的斗篷,匆匆对新生的虫母说,“你一定会比我快乐的,因为虫子没有灵魂,你也没有,而我有,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