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太阳落山了?”

“我是看不见,不是没长嘴。”

“你这嘴长了还不如不长的好……”纪轻舟低声咕哝了一句,没敢让沈南绮听见自己的吐槽。

沈南绮见解予安紧挨着纪轻舟在长沙发落座,手臂都快贴在一起了,刚想打趣一句小辈相处不错,忽然她有所察觉地“咦”了一声,问:“元元,你的头发是不是剪过了?”

“嗯。”解予安简单应了一声。

“从苏州回来那天剪的,”纪轻舟帮他详细回答道,“我见他头发长得遮眼睛了,就带他去理发店稍微修了修。”

“那早知就剪短些,剃个小平头好了,像阿佑这般的多轻省,接下来半年都不用再去理发店了。”

“……”纪轻舟对此不敢苟同。

这时,沈南绮忽然又记起另一事,朝解予安道:“说起苏州,苏家那姑娘,苏时月,你记得吗?以前住我们对门那户,早些年还差点给你们定了娃娃亲的,她现在在金陵女大文科念书,听闻你受了伤回国,前两日还寄了封信到苏州给我,慰问你的身体如何,你想看看吗?我去拿来,念给你听?”

“不用。”解予安一口拒绝道。

“行,那我也懒得上去拿了。”

沈南绮靠着椅背说道,看样子是早知道他会拒绝,压根也没打算起身。

直到外面走廊远远地传来了孩子的笑声,她才提起了精神,道:“看来是予川他们带玲珑郊游回来了,我去看看。你们再休息会儿,也可以去餐厅准备开饭了。”

纪轻舟应了声好,随着沈南绮起身离开,会客厅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纪轻舟放松身体,仰头靠在沙发座背上,旋即眼珠转了转瞟向解予安,用自己的膝盖撞了下他的腿,压低声音道:

“那什么苏小姐,你的青梅竹马啊?人家都寄信给你了,你怎么也不好奇啊?”

解予安口吻清凛:“与你有关系吗?”

纪轻舟“嘶”了一声:“我就随口问问,你这么敏感做什么,暗恋人家啊?”

解予安不答反问:“你很在意?”

“我?我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