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火车行驶的噪音。
于是朝阿佑勾了勾手指道:“来换个座,我坐他旁边去。”
黄佑树看了眼解予安,见他没反应,就很是机灵地点点头,起身与纪轻舟换了座位。
坐到解予安身旁后,纪轻舟便摊开书本放在座椅间的桌台上,右肘撑着桌台,支着下巴,在火车“哐当哐当”的行驶声中读着英文小说。
黄佑树是全然听不懂的,他一听那念经般的洋文就开始犯困,想着反正有纪先生在,出不了什么事,便靠着沙发座位阖起了眼休息。
兴许是书上晃动的字母太催眠了的缘故,纪轻舟念完一章后,也开始打起了呵欠。
他扭头看向窗外,想醒醒神,望见窗外飞逝的村庄与田野时,心底却骤然生出了些许感慨。
一个月前,他同沈南绮二人坐着火车前往上海时,心里满是对于未来的迷茫及对自己嫁给一个病号冲喜的不安。
如今他又坐着火车返回苏州了,与他同行的还是他的“新婚丈夫”,真是世事难料。
纪轻舟想着,不自觉地将视线转移到了解予安脸上。
对方一动不动靠着椅背,坐姿松弛,神态自若,因蒙着眼睛,也瞧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
纪轻舟撑着额头注视了他片刻,旋即桌下的左腿轻轻碰了碰他的右腿,问:“你没睡午觉,困不困?”
解予安颜色浅淡的嘴唇微启:“怎么?”
“我困了,这火车晃啊晃的催眠。”纪轻舟说着又打了个呵欠,将书本“啪”的合上,双臂环胸靠在沙发座背上,阖起眼开始睡觉。
“我睡一会儿,到地方了,乘务员应该会喊吧?”
解予安刚要回答,紧接着肩膀就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