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木匠铺而已。

而爆炸发生时,铺子男主人外出送货,女主人恰好去河边洗衣,唯剩下一个三岁大的孩童在房内睡觉,最终也被及时地救了出来。

没有人员伤亡,于解予安而言是最大的宽慰,至于钱财赔偿反倒是最好解决的。

待将种种事情处理完毕,回到家已是两个多钟头后了。

纪轻舟身心俱疲,一进屋便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解予安去盥洗室洗了个脸,将潮湿的黑发捋到了头顶,接着又拿着拧干的热毛巾出来,半蹲在纪轻舟身旁,拂开他额前的发丝,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拭脸庞。

尤其是眼眶下的那两抹黑印,擦得干干净净。

“究竟怎么回事?”纪轻舟撸起袖子,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手,视线紧盯着男子漆黑的眼瞳:“有人要谋害你吗?”

解予安眼睫微垂,考虑了片晌,说:“我大概能猜到。”

“是北京那边干的?”纪轻舟下意识反应问。

既然解予安是在去见北京特派员的路上遭遇的袭击,而他又刚拒了人家的委任状,这种可能性很大。

但解予安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南京这边的?”

解予安还是摇头,微启唇道:“这两方日前在寻求合作。”

“那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