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陪他诊治完,午饭过后则去店里忙活了几个小时。

临近傍晚,他回到解公馆,正要去大餐厅等待晚饭开席,就被梁管事叫住,带去了西馆二楼沈南绮专属的会客室。

朝西的小会客室暴露在夕阳光照下,半个屋子染着晚霞的红光。

纪轻舟来到会客室时,沈南绮正穿着那件初桃粉的长旗袍站在穿衣镜前,对着镜子整理自己蓬松斜垂的卷发。

“阿姨,您找我?”他说着踏进会客室,见沙发上搭着几件外袍,便大致猜到了沈南绮找自己有什么事。

“来得正好,我实在选不出了,你给我看看,我应该搭哪件外套?”沈南绮语气略显匆忙,似乎在赶时间。

纪轻舟仔细浏览了一遍沙发上的外套。

一件袖口镶有白色兔毛的墨绿披风,一件浅驼色的西式大衣,还有两件分别是绣着竹子花纹的黑色短马甲和真丝提花绸的倒大袖长袍。

“您是要去出席什么活动?”纪轻舟边问,边拿起那件浅驼色的大衣递给她。

“我也觉得这件最好,就是穿上太热了。”

沈南绮接过衣服披在肩上,回道:“鲍荀松鲍老爷子的七十寿筵,你应该见过他,过年那会儿,他不是还请了你们丹桂园的去鲍宅唱堂会吗?”

“……您这么一提,我好像有点印象。”纪轻舟模棱两可应和,“来了解家以后,过去的那些事回想起来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了。”

他装模作样感慨着,随即转移话题问:“您有针织开衫或者开司米披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