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及,皆积了层七八公分厚的白雪。

向远方眺望,白堤与孤山上更是银装素裹,洁白壮丽。

纷纷扬扬的细雪仍在飘落着,宁静的湖面上像笼了层薄薄的雪雾,湖光山色融为一体,宛若一幅淡雅画卷,美得令人窒息。

纪轻舟愣了一愣,刚要回头叫解予安出来看雪,就听见身后脚步声传来,一条红色的羊绒围巾被缠绕到他的脖子上。

男子抬手将他身上的长袍拢紧了几分,嗓音沉静道:“看会儿就进去,别着凉了。”

“可惜这边看不见断桥残雪,等会儿去火车站应该会路过吧……”

纪轻舟却浑然不觉寒冷,兀自地感慨欣赏着美景,倏而扭头朝对方笑道:“居然正好在生日这天,赶上了西湖雪景,你小子运气可真好,看来咱们元宝先生的二十二岁肯定能顺遂度过了。”

解予安不解道:“这和雪景有何关系,北方何处不下雪?”

“就是说你运气好嘛,这种时候就应该适当的迷信一些。”

纪轻舟真是服了他这寡淡的浪漫细胞,静静望了会儿雪景后,忽然提议:“诶,难得有这么好的风景,等会儿你穿上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赶在出发前,叫良嬉姐给我们去楼下拍张合影,留个纪念吧。”

解予安闻言稍有些犹豫,他自然很愿意和纪轻舟拍照,可对方新送他的那套生日礼物实在过于显眼了,令他有些不好意思穿着。

解予安的生日,纪轻舟想了很多礼物,最后还是决定亲手给他做套衣服。

考虑到对方衣柜里少有浅色的西服,此次就专门设计定做了一套白色系的西装。

白底浅蓝细条纹的衬衣,米白色的双排扣戗驳领西服外套,再搭配上深蓝色的领带,与卡其色剪裁利落的羊毛大衣。

最后,作为点睛的饰品,制作了一枚独一无二的朱红色单瓣月季胸针。

见纪轻舟不等他答应,便转头进屋,从礼盒中取出那套衣服来,解予安面色很有些迟疑:“必须今日穿吗?是否过于醒目了?”

纪轻舟亲手为他定做的礼服,他自然也喜欢得很,可毕竟过两个小时就要出发去火车站了,想到赶路途中唯有自己穿得这样正式,好似一个轻薄浮夸的花花公子般,便令他有些羞赧。

“哪醒目了,不就是白色吗,甚至都不是纯白。”

纪轻舟劝说着,将那浅蓝细条纹的衬衣往他身前比了比,轻轻咋舌:“相信我的眼光,你穿这个肯定相当的英俊潇洒。再说今天不是还下雪了吗?你一出门就与雪景融为一体了,这才叫低调。”

“……”解予安仍有些踌躇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