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给他空出了一个屁股的位置。
“明日可要我们去火车站送你?”沈南绮回过头,看见到她儿子进门,便似被唤起了离别情绪,面色稍显沉凝地问道。
“不用。”解予安边简言回答,边在那还留有体温的角落位置落座。
后靠沙发的同时,手臂习惯性地从背后搂住了青年的腰身。
沈南绮坐在侧边的单椅上看不见他的动作,斜对面的解良嬉却是瞧得一清二楚,语气调侃道:“他啊,只要轻舟一人去送他,就心满意足了吧?”
被她这般揶揄着,解予安却也毫不反驳,默不作声便算是认可。
沈南绮微微摇了摇头,叹道:“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你们那学校,七月七可放假?”
解予安摇了摇头。
“七月半呢?”
“不放。”
“那便要等到中秋了。”
“嗯。”
于心底算了算距离中秋的日子,沈南绮再度叹气:“南京啊,到底是远了些。”
“那比起之前在国外,总好得多了,”解良嬉劝慰她道,“况且元元不是答应了轻舟,说三年就回来了?才三年,也快得很嘛,便当是去念了个大学。”
“这就是出社会早的好处了,”纪轻舟听闻此言,忽生感慨,“又是留学参军,又是养病做教官,出走三年,归来也才二十四岁,咱们解总大好的商业生涯刚刚开始呢。”
听纪轻舟这么一说,室内氛围倏然又轻松了几分,仿佛已经看见了三年后的解予安意气风发的模样。
沈南绮不再那么忧郁于离别,有一搭没一搭地嘱咐了她儿子几句话后,不久便有佣人过来敲门叫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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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第二天一早赶火车,这一晚,纪轻舟二人住在了解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