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先去店里了。”

“把外套穿上,下了一夜的雨,外面怪冷的。”沈南绮见他穿得单薄,便提醒了一句。

“急的话,叫小李开车送你。”

“不用,我坐电车,两站就到。走了!”

纪轻舟说罢,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边将手臂伸进袖窿里,边快步朝餐厅门走去,一会儿就没了影。

“这孩子也是个急性子。”沈南绮扬起唇角轻叹,继而看向还在慢条斯理喝粥的小儿子,说:“等会儿吃完跟我去趟沈家,你外祖许久没见你了。”

“不去。”

“这也不去,那也不去,整日在家待着,不怕头上长草啊?”沈南绮带着点责备地说。

不等解予安回应,她又提议道:“不然我多拿些钱给轻舟,把他叫回来陪你?有他在多少热闹点。”

解予安刚舀起一勺海鲜粥,闻言又将勺子放回了碗里,语气平静地开口:

“看来他说你待他十分阔绰是真的,我从不知你是这样慷慨之人。”

“我待他好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他能尽心照顾你。”

沈南绮先是这么解释了一句,旋即歪了歪头,端着茶杯后靠椅背道:“不过那孩子也确实不错,情绪稳定,谈吐风趣,又有品味,虽是穷苦出身,待人接物倒是落落大方。”

情绪稳定?谈吐风趣?

解予安有些怀疑他母亲描述的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纪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