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拿起《沪上日报》给解予安读报。

当读到选美冠军金宝儿即将嫁入豪门,成为“地皮王”程敬仁的第十七房姨太太时,他不由得轻轻咋了下舌:

“这个叫程敬仁的就是皇后饭店的老板吧,怪不得每次沈女士提起他都没什么好语气,这么多的姨太太,是想关起门来做土皇帝不成?真叫我开了眼了。”

“此人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解予安淡淡评价道。

顿了顿,又添了句:“不过对身边人还算大方。”

“那希望金宝儿跟着他起码能衣食无忧吧。”

纪轻舟摇了摇头,一时也有些兴致缺缺,就合起报纸放到一旁,端起绘有铃兰花的陶瓷杯,喝了口热咖啡。

漫无目的地品尝着咖啡,盯着对面某人轮廓分明的侧脸看了会儿,他倏而笑道:“说来,你胆子也挺大,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也敢跟我谈感情。”

“我不在乎这些。”解予安先是实诚地回答了一句。

旋即意有所指道:“不像某些人,尤为看重外表。”

“好好好,你清贵高尚,我肤浅庸俗行了吧?”纪轻舟对他的指桑骂槐无语。

“但说真的,假使我长得很不合你审美,你也能欣然接受吗?”他有些怀疑,还举例子道:“比如,我要是长成骆明煊那样?”

“……”

解予安脑中顿然冒出了出国前印象中骆明煊那黝黑有瘦削的猴脸。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不在意吗?”

“你非要举这种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