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道:“那霞飞路的房子,我赠予你做补偿。”

纪轻舟听闻他这任性之言,竟然也不觉得诧异,笑了笑说:“真的啊?你就不担心我拿你房子折现,骗财骗色后,再把你甩掉远走高飞吗?”

解予安自然清楚这是玩笑话,但听闻后半句话时还是感到心脏一紧。

低沉的嗓音里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冷然:“你去哪,我都会给你抓回来。”

“怎么抓?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我有你相片。”

纪轻舟哧的一笑:“想什么呢,我都精心设局逃跑了,还能给你留下照片不成?走之前必然连照相馆的底片也给它烧了。”

解予安微微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一时却未想出个应对法子,于是抿起了嘴角,默然不语。

纪轻舟未等到他回话,就抬眸看向对面。

靠在椅子上的某人神色依旧平稳如常,耳朵和脖颈却有些奇怪地泛起红来。

“怎么不说话,说不过我又生气了?”

纪轻舟问了一句,眨眼间便见对方面颊到眼皮也起了层薄红颜色,脱口道:“你不会要哭吧?”

“以为我是你吗?”解予安冷声回道。

一动不动地坐了几秒,忽然就站起身来,拿起手杖似准备离开。

“去哪啊,真生气啦?”

纪轻舟眨了眨眼,注视着他的动作,在他路过自己身旁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睡袍腰带。

虽说解予安在睡袍内穿了长袖长裤的睡衣,睡袍散了也无所谓,但被他这么一扯腰带,还是下意识地停下了步子。

纪轻舟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这气恼不像是假装的,就搁下画笔,握住他的手起身,带着些哄人口气说道:“我们不是在探讨假设吗,又不是说真的,怎么这么不经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