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是交稿日,不管能否拿下拉莫斯先生的那笔订单,在结束这较为焦急的工作任务后,他都能稍微放松地休息一两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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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忙碌间,解予安开启了他第三阶段的针灸治疗。

上午的日光笼罩着小会客室,柜子上的电风扇呼呼吹着风,带动落地窗前的纱帘起伏摇晃,整间屋子处于明丽而慵懒的夏日光影中。

解予安依旧坐在黑色的皮质单椅上,仰着头、阖着眼眸静靠在椅背上。

纪轻舟坐于一旁,漫无目的地盯着他的脸发呆。

看着看着,他忽而眼睛一亮。

尽管解予安遗传了他母亲的冷白皮,且不怎么晒太阳,但每日在眼睛上蒙块黑纱布,依旧导致他眼部位置被晒出了一条淡淡的白印子。

好在色差不大,不细看瞧不太出来。

纪轻舟观察到这点,就克制不住扬了扬嘴角,若非老太太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大概率已经嘲笑出声了。

开启第三个疗程前,张医师先给解予安诊了诊脉,又伸手张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随后语气平和问道:“最近如何,能感受一点光吗,哪怕是浑浊的?”

解予安嗓音沉静回答:“漆黑一片。”

“嗯,这也是治疗过程中必须经历的,二少千万要放平心态,勿太过心焦,平心对待,于病情恢复更为有益。”张医师安慰了几句,接着就开始施针。

这天气本就闷热,治疗过程中风扇也不好对着直吹,纪轻舟握着解予安的左手,便感受他掌心一直潮湿出汗,额头上汗液早已沾湿了发根。

老太太不忍看孙子受苦的画面,在屋子里待了一阵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纪轻舟时不时地拿手帕给解予安擦汗,他也不怎么敢看针灸画面,就将视线落在了解予安宽大修长的手掌上。

许是燥热加上肤色白皙之故,他只用手帕包着解予安的手掌稍微擦了两下,对方的手指关节、指甲处就泛起了淡淡红晕。

通常来说,一般这种身体关节容易泛粉的人,某些部位也特别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