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之后,发现价格涨了三倍的无语凝噎了。
否则他实在不解,在这一套西服定做费普遍十五二十的租界内,怎么会有人嫌十块钱的量身定制贵。
不过没接这生意也不可惜,左右他现在也抽不出空来忙别的,陆雪盈的生日是本月二十六号,而今都已经十号了。
为了给之后留出试穿修改的时间,他怎么也得在十天内完成那套鸢尾花裙的制作。
同时还得完成沈南绮的草帽装饰,以及给报社的投稿……
这么一想,他还真是能给自己找活干。
平时就够忙的了,真要给报社画稿,那估计以后睡前的休息时间都要被工作占用了。
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除了能赚稿酬,他更看重的是自己名气的提升。
只要沪报愿意用他的画稿,那肯定得署名,即便他们不允许他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个“世纪成衣铺”的前缀,也能令他“纪轻舟”的名气在上海时装界扩散。
日后有谁再提到他的名字,或许不会觉得耳熟,而一旦说到是沪上画报的作者,多少也能有些印象。
如此一来,顺利的话,之后在文艺界也好,时装界也好,他都不再是寂寂无名之人了,做很多事情都会方便许多。
想到这,纪轻舟益发有干劲,心道回去后务必得好好挑选画稿,拿下这份工作机会才行。
当然,目前的工作重心还是得放在鸢尾花裙的制作上。
按照计划,剪下坯布,放上人台裁剪样板,忙碌间,偶然回头瞧见解予安坐在那矮矮的竹靠椅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想笑。
他也确实淡淡地笑了下,接着又回过身继续忙碌工作。
一旁,祝韧青时不时地给他递个工具,帮个小忙,注意到先生望向他表弟时,克制不住笑意的神情,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