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我抓起面前的水杯砸向顾裴，水花溅在他的高级定制西装上，“监控拍到了林耀！DNA检测也”

“原告！“法官厉声喝止，“再扰乱法庭秩序将对你进行拘押！“

顾裴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西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如大家所见，原告情绪极不稳定，其证词可信度存疑。此外，据我了解，死者虽然年幼，但早熟倾向明显，经常穿着暴露的露背装和丝袜在小区内游荡”

“她才八岁！”我扑向顾裴，被法警死死按住，“你怎么敢这样污蔑自己的女儿！”

顾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照片递给法官：“这是死者生前的社交账号，上面有多张不符合年龄的着装照片。不排除她主动接触陌生人的可能性。”

那些照片都是小满参加学校舞蹈表演时的舞台妆！

我浑身发抖，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个曾经在婚礼上发誓爱我一生的男人，如今正用最恶毒的方式往我们死去的女儿身上泼脏水。

庭审结束后，林耀因“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顾裴与他亲切握手，甚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冲上去抓住顾裴的胳膊：“为什么？那是小满啊！你抱着她讲故事、教她骑自行车的那个小满！”

顾裴甩开我的手，眼神冷漠得令人心寒：“沈念，别像个疯子一样。林耀是我重要客户的弟弟，这件事到此为止。”

“重要客户？”我惨笑，“是林雨晴吧？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忘记过她，是不是？”

小满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只是想去顾裴的律师事务所送花，给他一个父亲节惊喜。

监控显示，她在离律所两百米的小巷口被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拖进了巷子深处。

三天后，清洁工在垃圾堆里发现了她。

“顾裴，”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那是我们的女儿。”

顾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恢复冷漠：“别无理取闹。小满的事我很遗憾，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会给你一笔钱，好聚好散。”

他说完转身离去，林耀跟在他身后，回头朝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第3章

那天晚上，我抱着小满的骨灰盒坐在空荡荡的家里，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朋友发来链接百万粉丝网红“雨过天晴”正在直播谈论小满的案件。

我点开直播，屏幕上是一张妆容精致的脸，正是顾裴钱夹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林雨晴。

“...现在有些人为了博眼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林雨晴对着镜头摇头叹息，“那个小女孩的死确实令人心痛，但把罪名随便扣在一个无辜年轻人头上就过分了。我了解我弟弟，他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

“如果因为自己女儿受到了伤害就要随意污蔑残障人士，那残障人士的出路在哪里？！”

弹幕里一片附和之声：

【支持晴姐！】

【现在的家长都不管孩子，出事了就找人背锅】

【听说那女孩妈妈精神有问题】

“我理解一个失去女儿的痛……”她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但利用孩子的死来博同情骗流量这就过分了。”

我浑身发抖，没想到事到如今她们仍旧不肯放过我们。

“我弟弟林耀是个善良的孩子。”林雨晴对着镜头展示几张照片，“这是他去年在福利院做义工的照片。而那位沈女士……”她切换画面，显示出一张我在医院痛哭的模糊照片，“大家注意她的表情，是不是在表演。”

弹幕立刻沸腾：

【演技太差了！】

【想红想疯了吧！】

【她女儿死的活该！】

我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