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宴的话，俞浅浅有一秒的僵滞。

她按住秦宴的胸膛，笑得僵硬：“那你喜欢的是白天鹅，还是我？”

秦宴深深吻住她：“都喜欢。”

笑容放松，可下一句又让她翻起恨意：

“但我动心，始于那个午后。”

心脏漏了一拍，我捏紧离婚协议转身离开。

拖着虚弱的身体，我找到了当年的练习视频。

视频的角落，确实有个挺拔的身影。

我全部导出，和离婚协议一起放进礼盒。

做完这些，刚出门，正和两人遇上。

秦宴只顿了一秒，就风轻云淡地解释：

“浅浅说想来看你，我就请她来了。”

他连嘴角的口红都没擦掉。

扫了眼我的肚子，沉声道：

“医院打来电话，说可以提前分娩，我已经定了明晚。”

第5章

终究，他还是舍不得让她等。

放在以前，我会追问原因，可这次，我什么都没说。

秦宴挑眉，有些疑惑，简单嘱咐几句后就送俞浅浅回家。

他以为我不知道，《天鹅湖》公演的时间正是明晚。

他们离开后，我叫车跟上。

还是那个包厢，还是那些人。

“浅浅公演和盛凝分娩放同一时间，那她还生得出来吗？眼看自己熬成黄脸婆，小师妹却成了万众瞩目，不得活活气死？”

“你懂什么，这样才能用上劲儿呢！而且浅浅的孩子一出生就能看到妈妈最闪耀的时刻，多美好！”

“听说提前分娩危险性大，盛凝的身体又跟纸糊似的，不会真下不来手术台吧？”有人笑问，“宴哥，要真不行了，你保大还是保小？”

心脏被无形的大手攥紧。

片刻，秦宴轻笑：“浅浅觉得呢？”

“当然是保小咯。”

灯光下，含笑的眼里蓄着危险。

嘴里的肉被咬烂，我抠着墙壁，摁下杀进去的冲动。

几秒后，秦宴宠溺地捏捏俞浅浅的脸：

“小淘气，都依你~”

恨意狂涌，我的命在秦宴眼里，只是俞浅浅的一个小游戏！

更可恨的是，其余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甚至开了赌局。

“猜猜看是盛凝生得更快，还是浅浅的表演结束得更快？”

“生孩子哪里说得准，头胎一般不都得十几个小时，还是押浅浅快吧。”

“那可未必，盛凝心气那么高，又这么爱宴哥，看到浅浅不光抢了她的白天鹅，还在舞台被宴哥高调求婚，说不定一咬牙一闭眼，噗嗤就把孩子生出来了。”

“你当母猪下崽儿呢！”有人笑骂，“不过宴哥这招真毒，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绿，还一点办法都没有，真刺激！”

他们越说越兴奋，赌注越压越多，最后齐齐看向秦宴。

阴影里，秦宴哼了声：“无聊。”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俞浅浅听懂了：“赢家早就内定了。”

秦宴将黑卡放到她手里，宠溺地亲了一口：“聪明。”

兄弟团说着哎呦哎呦，纷纷把钱推俞浅浅跟前。

我死死握着手机，看着院长新发来的消息，终于知道σσψ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用最痛的针，要盛凝疼到公演结束！

嘴里尝到血腥味，我将最后的惊喜准备好，悄然离开。

翌日晚上，《天鹅湖》公演正式开始。

医院产房内，超大液晶屏全程直播。

白天鹅踏着乐声翩翩起舞，偶尔冲台下递去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