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传出恐怖的女声:“阿宴,求你,饶了我吧,我生不如死,你放过我吧,啊”
凄厉的惨叫声被按断,秦宴低头进来。
“公司有点事,我得回国一趟。”
第10章
我不置可否,扭过脸看窗外的藤蔓。
他自讨没趣,还是不舍地握住我的手,只一下就放开:
“宝贝,我会给你个交代。”
当晚,俞浅浅因蓄意纵火被捕,抓走时只剩一条腿了。
长长的血痕拖了一地,厚码也挡不住血腥。
我看得难受,摁熄了屏幕。
一夜无眠。
翌日,第一缕阳光射进来时,秦宴推门进来。
他脚步很急,看到我还躺着,才如释重负。
只一天没见,他憔悴了许多。
眼底乌青,胡茬还没来得及处理,头上添了几根白发。
他单膝跪在病床前,握住我的手:
“宝贝,伤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你呢?”我挑眉。
手指骤然收紧,箍得我有些疼。
我想要抽出来,却被握得更紧:
“你想要什么?”
我凝视着他,眼神如冰,一字一句:“想要你离我远点!”
“不行!”他想被踩了尾巴的狮子,一把将我抱紧,“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我懒得和他纠缠:“那你出去吧!”
之后,他化身成了我的尾巴,天天国内国外两头跑。
舞团的资金在他的赞助下越来越充裕。
我的训练也逐渐进入正轨,但每次还是疼得一身冷汗。
秦宴每每看着,都忍不住攥紧拳。
等我终于能再上舞台,已经是一年后了。
他抱着花上台求婚,就像之前打算对俞浅浅做的那样。
可这次,我没再冷处理。
伸σσψ出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发出炫目的光。
“不好意思,没你的位置了。”
秦宴骤然僵滞,双眼泛起红血丝,卑微地问我:
“宝贝,为什么?”
他对我做过的事,我对他做,他就受不了了。
我讥讽冷笑,居高临下问他:“你知道当年我躺在手术台上,看着你特地为我准备的天鹅湖公演直播时,我想说什么吗?”
男人失力,自嘲一笑:“这是报复吗?”
一行清泪落下,他痴迷地凝视着我的脸:“宝贝,你够狠,连报复,都让我恨不起来。”
他缓缓起身,想要触碰我,却被我躲开。
手摸了个空,他猛地呕出一口血,从台上跌了下去。
赶来的兄弟团手忙脚乱将他带回国,秦家也乱成一团。
三天后,秦宴被确诊为植物人。
国内外医学专家纷纷赶往秦家,却也无计可施。
我被轮番轰炸:
“嫂子,宴哥最爱的就是你了,只有你才能唤醒他!”
“宴哥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但他对你的情意没得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嫂子,您就发发慈悲,来看看他吧。”
“宴哥听到你的声音就有反应了,嫂子,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拔出手机卡,扔进了喷泉。
春去秋来,我再次踏上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