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艺术生,大学最大的心愿就是环游欧洲,亲眼看看那些印在书上的真迹,也为此整整节俭了大学四年,却在毕业定下机票千,将钱全给了霍以峦创业。
那时候他的公司刚起步,离产品上市就差最后一步。
他还说,等他挣到钱了,就陪我在欧洲各国旅居。
可是我等啊等,等到他成名,等到他上市,等他成为港圈新贵,那个岁月里满心满眼都是我的男孩却不见了。
还恨上了我,还不肯听我解释。
第9章
接下来半年,我似乎回到了少女时代,不再是被禁锢在别墅里自怨自艾的霍太太。
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高耸入云,巴特罗之家的屋顶如波浪般起伏,波提切利的《春》生意盎然,《蒙娜丽莎》的微笑穿越时空而来。
乐趣还有那个从佛罗伦萨就开始跟在我身后的跟屁虫。
「至南,你怎么又不等我?」
我坐在布拉格广场的椅子上,随手往地上撒下一片饲料,才回过头望去,「陆宴宁,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姐姐,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
双手拿着两根雪糕的陆宴宁却朝我做了个鬼脸,「不能喊你姐,把你喊老了。」
我无奈地接过雪糕,下意识地扬起头感受着微风轻拂,夏季已经到了八月底,燥热逐渐褪去,秋季也快来了。
不知觉中我离开也有三个月之久。
我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好奇问道,「陆宴宁,九月了快开学了吧,你还不回国上学去?」
陆宴宁立马撅起嘴,「什么意思,至南是要赶我走了吗?」
「我走了,你孤独寂寞了怎么办?」
又是一顿插科打诨,我无可奈何地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开,没好气地说:
「随你,随你,到时候被退学了不关我事。」
陆宴宁笑了,「接下来,我们要不要去北欧走走,那里也很美?」
他跟我提起他规划的事情,平板上是事无巨细的攻略,逻辑之清楚,要不是曾经亲眼看过他的身份证是20岁,我都不敢相信陆宴宁是我的同校学弟。
艺术系大三在读。
也因此,我们在一起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自然而然地成了最好的旅伴。
「林至南,他是谁?」
我们嘻嘻闹闹定下机票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抬起眼睛的一刻,我的心停跳了一拍,瞬间又归于平静:
「霍以峦,你来这里干什么。」
8
霍以峦说有话跟我说。
我迟疑了许久,还是答应下来,毕竟那份离婚协议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的,到现在为止,我们其实也没有好好聊过。
想到这里,我支走了陆宴宁,随便走进了一家餐馆。
几个月没见,霍以峦憔悴了许多,胡子拉碴的脸上竟然对我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许久才讨好地挤出笑容:
「至南……我们的孩子呢?」
我怔了片刻,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才反应过来他知道我怀孕过的事情。
我回答得坦然,「被你踢掉了。」
这时平坦的的腹部也告诉他,我们的孩子早就不在了,霍以峦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落寞和愧疚。
毕竟第一个孩子是被他睡的嫩模打掉的,第二个孩子是被他一脚踢掉的。
他该知道,我有多恨他。
我们坐在餐桌的对面,相顾无言。
第10章
我突然有点疲惫,不想再和他多说话,拎起一旁的包想走,手腕却被他急切地抓住,霍以峦几乎是哀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