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步挡在前头,双手高高举起鸡毛掸子,居然还是一个标准的高尔夫挥杆动作。

“郑、郑总,您看都这样了,能不能麻烦您挪、 網 站 : ?? ?? ?? . ?? ? ?? ?? . ?? ?? Z 挪个步……”

掸子一歪,抖着毛指向了客栈小院。

这就是撵人的意思了。

郑飞鸾望着面若冰霜、不为所动的何岸,终于相信对方是铁了心要和他割裂关系,再怎么交涉下去都不可能松口了。

节节败退,到此为止。

“好,我知道了。”他一步一步朝后退去,对何岸说道,“你,还有铃兰,你们……保重。”

庭中一树金桂,枝叶叠翠,花簇明黄。

郑飞鸾拉着行李箱从树下经过,正巧遇着风起,衬衣上落了一肩碎香。

他停下脚步,环顾了一周:折廊、木梁、秋千、花荫……幽宁雅致的一间小客栈,偏僻而不破陋,冷清而不敷衍,位置上多多少少有些不足,却被珍爱它的主人用心维护着。有幸住在这里的人,想必会获得一段美好的回忆。

但他必须离开了。

该谈的都已经谈过,他发自肺腑地忏悔了,也使了不太光彩的伎俩,无一起效。

他当然可以继续纠缠下去――作为一个以手腕强硬著称的Alpha,他有足够的能力逼何岸就范。心再狠一点,甚至可以把人活生生绑回渊江去做逆向置换术,做完了,何岸又会化作一丛无骨菟丝,像从前一样爱他,缠络他,再也不会言辞尖锐地说“不愿意”。

可这有什么意义?

除了一个挖空了灵魂的伴侣,他什么也得不到,包括那个他寻觅已久的答案:他心里那一枚尺标,始终在爱情与理智之间不安地拉锯,游弋迄今,也还未找到正确的刻度。

郑飞鸾提着行李箱走出了青果客栈,站在门口的石桥上给俞乐打了个电话,要她订一张下午飞渊江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