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里,许久才反应过来――

何岸在吻他。

奶茶铺的一帘绿萝后边,无人看见的角落里,何岸在吻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与曾经那些抚慰过他的夜晚并无不同。

Omega的唇瓣有一点儿凉,但依然柔软。郑飞鸾被零星的铃兰香诱惑了,顾不得疑惑,顾不得多问一声为什么,迅速沉湎其中,反客为主,揽住何岸的腰与颈,舌头探进去,勾住了激烈含吮,发出粘腻而色情的声响。

心脏跳得很快,嘭咚嘭咚,犹如一串越敲越急惶的鼓点。

他喜悦得止不住颤抖。

何岸还是爱他的,不是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能有什么隔夜仇?又有什么夫妻宿怨,不能在缠绵的亲吻里一笔勾销?

等终于吻得餍足了,郑飞鸾长舒一口气,满怀爱意地看向何岸。然而,当他看清何岸的眼神时,就仿佛一桶冰水当头淋下,彻骨奇寒。

何岸根本没动情。

那双眼睛里看不见一丝星火,生得有多漂亮,就有多死寂。

郑飞鸾读了很久,才终于读懂了这种绝望的死寂――它不像一截受潮的木头,今天引不燃,改天烘干了,总有机会能引燃。它更像一拢熄灭的炭灰,已经轰轰烈烈地烧过,再也没有复燃的可能。

何岸握住他的手指,拉过来,轻轻覆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微凉的皮肤之下,脉搏正在一跳一跳地搏动着,单调,枯燥,按部就班,全然不见被爱情唤醒的生机。

怎么回事?

那样热烈的亲吻,就算两个陌生人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