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不再犹豫，立刻开始诊脉，施针，熬药，大约我的身体这些年损耗实在严重，无论怎样医治都没有任何反应。

“陛下！太子妃……不，齐姑娘怕是不行了。”

陆玄烨不肯相信，才短短五年，人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从齐姑娘的脉象看，她这些年怕是在不断有孕又不断小产的过程，而且……”

王太医实在不忍心说了，在我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对底下的人都是极为良善的，当初闹了那档子事，最难受的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主子的决定他们无法质疑。

“而且什么？”

第13章

陆玄烨整个人靠在凳子上，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而且她的下体撕裂严重，怕是被不断地……凌辱，身体早就亏损的无力回天了。”

陆玄烨感觉喉头涌出一口血，他死死的咬住牙，但还是从嘴角流下。

“无论如何，想办法让她醒来，朕要她活着！”

“好！臣自当竭尽全力！”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整整三天三夜，整个乾清宫无数的人进进出出，陆玄烨就那样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守了三天三夜，不上朝，不吃饭，甚至连茶水都不肯喝。

终于，在第四天的晚上，王太医满身疲惫的从殿内走出，他神情颓废的跪在地上。

“陛下，臣尽力了，太子……不，齐姑娘醒了，但她已是油尽灯枯，只剩七天的寿命了。”

陆玄烨没有动，他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的疼痛，那口堵在胸口的血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噗”

王太医和李公公赶紧扶住他，却被陆玄烨一把推开。

“李德全，朕让你审那个贱奴，你审的如何了？”

李德全面露为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奴婢不敢说！”

陆玄烨终于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眼神淡漠。

“说……朕要知道真相。”

第14章

李德全拿出供词，一点一点说给陆玄烨听。

“那贱奴从陛下将姑娘送去他那时，便秘密把她送到宫外，喂了媚药，逼着姑娘接客。”

“也是在那夜，齐大人为救自己的女儿被那贱奴叫人打死，据说当时……当时齐大人就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玷污，死不瞑目。”

李德全忍不住眼里流了泪，他看到这些字时都无比痛心，真是叫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此后，齐姑娘想逃却被那贱奴拿齐大人的尸首要挟，逼她接客，一人一两……姑娘怀了孩子就打掉，然后继续，奴婢查过了，那贱奴家中共有银钱数十万两……”

陆玄烨的手紧紧的握着凳子的把手，用力到几乎捏碎。

“继续说！”

“奴婢去审那贱奴时，有人想将他杀人灭口，那人的主使……主使是……贵妃娘娘。”

“那贱奴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贵妃娘娘告诉他，是圣旨，是陛下您的意思。”

江柳……是江柳……那个在他失意时日日与他通信的温婉女子，为什么？

还是说……

那人根本就不是江柳，而是，不！不！不可能！

“摆架！朕要去见贵妃！”

第15章

江柳此刻正坐在宫里的秋千上摇晃着，这个秋千是陆玄烨给她做的，她最喜欢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江柳微微一笑。

“陛下，您来啦，臣妾等您很久了。”

她知道陆玄烨出现在这里大约是知道了真相，既没有起身行礼，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扑进他的怀里。

“朕只问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