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没事后,她怒火中烧地看向司恒。
“司恒,你发什么疯,阿煜好心照顾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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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委屈地噙着眼泪:“既然姐夫不待见我,那我走!”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江初念强势地抱回怀中。
“走什么走,还想要姐姐的命吗?”
那急于袒护的模样,似乎生怕江煜再次从她眼前消失。
看到这一幕,司恒再也忍不住怒吼。
“江初念,你知道杯子里装的是什么吗?是你的......”
话未说完便被江初念恶狠狠打断:“我管它是什么,是毒药你也得喝了,那是阿煜一片好心。”
司恒愣在原地,苦涩一笑。
是啊,她又不是没给他下过毒。
又怎么会在意他喝的是什么。
司恒看着她搂着江煜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你去桑拿房反省,好好暖一暖你那冰冷的心。”
甚至不等司恒解释,她头也不回,命令保镖将司恒拖进桑拿房里。
炎热酷夏,室外已是酷热难当,桑拿房里却被江初念下令调到六十度。
司恒两天都没进食,身体本就虚弱到了极点。
强烈的脱水感和窒息感几乎将他吞没,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胸膛。
泪水和汗水交织淌下,转瞬间蒸发成一层层白色的盐渍。
多么讽刺!
想当初江初念为了治疗他的体寒之症,才建了这个桑拿房。
如今,却成了她为别的男人出气的刑房。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盒药丸。
带着遗忘一切的决心,毫不犹豫吞下第一颗药丸。
意识游离的片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他自小体寒,婚后向来不染纤尘的江初念放下身段,亲自设计图纸,挽起袖筒跟着工人一砖一瓦将这个桑拿房建起来。
她说:“阿恒,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寒了。”
一切虚幻在高温下被烤得只剩一阵云雾。
大门突然砰一声被推开。
“你在吃什么?”
司恒偏过头,将药盒紧紧攥在手心,硌得手心发疼。
“没吃什么,我太饿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江初念虽有疑虑,但声音总算软了下来。
“阿恒,你乖点,有脾气也得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发。”
她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抬头看她。
“不过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司恒心中苦涩一笑。
不会有下次了。
很快他就会带着儿子的骨灰,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第二天是司恒的生日,别墅里为了举办生日宴布置地富丽堂皇。
客厅里,江煜穿着江初念准备的高定西装,对着镜子上下端详。
“姐,姐夫生日宴,我穿这个会不会太喧宾夺主了啊?”
江初念靠在沙发上,手指随意支在额角,眉眼含笑地摇头。
司恒视线猛地落在她手腕的NBA腕带上。
那是恋爱时她抢走的,说戴了他的腕带,就是他的人。
结婚六年来,她不爱戴那些昂贵的首饰,唯独这个廉价的腕带不离手。
如今居然还戴着......
不等司恒回神,江初念施施然起身,脱下腕带戴在江煜手腕上,遮住他手腕上的旧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