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味一笑,继续道:

“而你,又是怎么将江月踹倒在地的?”

钟砚琛脸色每黑一分,苏倾的嘴就咧得越大,笑得越深。

最后转变为狂笑。

就在所有人都被她的话吸引而放松警惕时。

她突然挣脱开保镖,快步跑到我身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

迅速向我脸上泼过来。

瓶子里的溶液在天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是硫酸吗?

我紧闭双眼,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降临。

一声闷哼响起,随即是皮肉绽开的声音。

是他。

是钟砚琛挡在了我面前。

他用后背承接住了苏倾泼来的硫酸。

“把这个疯子拖走,送到治德所,这辈子不许再出来。”

这是他晕倒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第10章

我把他送到了医院,交上了医药费。

让医生把他所有伤口都重新处理了一遍。

腐肉全部挖出,缠上新的纯白色绷带。

希望之前腐肉般的生活,就此结束。

他和我,都能重获新生。

第二天再来时,他已经不发炎了,烧也退了。

我把买的流食放在床头柜上。

转身走时,身后的人缓缓开口。

“阿……谢谢你。”

声音满是虚弱。

“不客气,顺手的事。”

我笑了,他也笑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五百年前有过一段孽缘?”

“老天给过我们两次机会,却都鬼使神差地错过了。”

他声音里少了几分执念,多了几分淡然。

我报之一笑。

“其实这一世,我是真的想过同你好好在一起的。”

离开之前,我看他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出医院门口,闺蜜已经倚在玛莎拉蒂上等我了。

见我出来,吹了声口哨,立刻上车启程下一站。

“他没有再为难你吧?”

闺蜜看我脸色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我轻笑着摇摇头。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子,盒子里躺着一枚玉佩。

玉佩通体透亮,旁边依偎着数颗蓝白色的串珠,交辉相映。

我把它放进手心,细细感受它的纹路。

这是我离开病房前,钟砚琛给我的。

他说这是定亲之前,我父母交给他的信物。

让他只要在我身边一天,就要爱护我照顾我。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他递给我时,指尖最后一次触到我的手背。

车上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闺蜜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的手,附在我紧握着玉佩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