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永远远地活在愧疚之中。

话音落下，许青禾却莫名收起了笑意，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为什么被她们伤害了这么久都不愿意离开，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愣了一瞬。

有些沉默。

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我真的放不下她们吧。

所以她们仗着我的宠爱，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却忘了人心也是肉长的。

母亲的死彻底惊醒了我。

我叫不醒装睡的人。

所以我必须离开。

可我和许青禾向来没交集，她为什么要担心我？

对上我疑惑的眼光，许青禾却莫名觉得一阵紧张。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把内心的秘密娓娓道来：“你知道为什么我一有机会就要想方设法地整林知瑶吗？”

“因为……我喜欢你。”

第9章

“当初你做我同桌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是林知瑶却抢先比我告白，甚至向你求婚整整一百次，我只好把这份爱意埋藏在心底，本想着你过得幸福就好了，可她偏偏管不住自己的下身，无论如何，这次我一定不会错过你了！”

她的眼底亮晶晶的，灼热得我一阵滚烫。

我意识到了她并没有和我开玩笑。

可我真的没精力去开启下一段恋情了。

许青禾却小心翼翼地牵住了我的手：“没事的，我会用时间证明我没撒谎。”

我顿了顿，没有甩开她。

……

林知瑶再一次从梦魇中醒来。

身旁却没了熟悉的身影。

她苦涩地想去阳台抽根烟，却被薇薇卧室的哭声吸引。

薇薇在梦中，眼泪却直流。

“爸爸，不要离开薇薇，薇薇知道错了……”

段怀川死亡的这段时间，林知瑶和薇薇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林知瑶打开手机，惊喜地找到了段怀川的下落。

我还没死。

她还有弥补的机会！

7.

我无比冷漠地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一大一小。

林知瑶瞬间红了眼眶，试图拥抱我：“段怀川，对不起，我知道我做错事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之间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薇薇也急切地想拉我的手：“爸爸，是我害死了奶奶，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嫌恶地避开她们的触碰。

似乎是被我眼底的冷意伤到。

她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

我连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直接转身离开。

林知瑶却毫无尊严地跪倒在我脚边，眼泪扑簌落下：“回头看看我好不好，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后退一步，无视她的泪水。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啊。”

无视薇薇在身后犹如小猫般的啜泣。

无视她无比思念的一声声：“爸爸，别不要我。”

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第二天。

我在墓园看到了林知瑶和薇薇。

我心底陡然涌起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