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嫣,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欠债人,陌生人,还是林序南的老婆?」
于嫣被我怼得呼吸一停,她硬生生压着怒气,缓声道:
「我知道,你心里最过不去的就是这个。婚礼前,序南患上了抑郁症自杀,我赶去的时候,他就在天台边上了,如果我不和他领证,他真的会跳楼的,沈峤,那好歹是一条人命啊。」
不领证就去死。
于嫣怎么不自己听听,这逻辑通顺吗?
恐怕是她自己关心则乱,心中还有林序南吧。
电话那头,她顿了顿,还是说:
「当初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许诺会和他结婚,你知道,我不是会背信承诺的人。但,这些年我们一直发乎情止乎礼,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
我直接打断她的自言自语:
「好了,不用说了,我压根不在乎。于嫣,以后别联系我了,我祝你和林序南百年好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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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嫣终于绷不住了,因为通话而显得失真的声音陡然增大:
「你怎么能祝福我和他百年好合,我才是你的妻子!沈峤,你闹够了吗?」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冥顽不灵。
算计我的时候不是挺精明的吗,现在装听不懂人话了。
晚了。
我不再和她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两天,王律通知我于嫣账上拿不出钱,法律强制执行将她的银行卡冻结,将那一千万打到了我的账户里。
现在,她的公司资金链断裂,基本已经是回天乏术。
我问了一句:
「她没卖车卖房?」
王律轻叹一声:
「她丈夫林序南死活不肯,不知和她说了什么,她后来决定一己之力承担所有债务。」
我哂笑一声。
看不出来,于嫣对林序南还真是真爱啊。
到这时候了,都知道林序南不是什么好人了,还想着承担呢。
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表情变得淡漠,忽然道:
「对了……我手里还有一张欠条,到时候时限到了,麻烦你帮我再次起诉。」
王律肃然起敬。
我这一番举动,起码能把这两个人再坑一次,永远翻不了身。
离开律所后,我和李成瑞去给新公司选址,很快敲定了一层办公楼。
我以为事情应该到这就告一段落了,从此和于嫣他们再也不会有更多焦急。
谁知道,于嫣竟然突然东山再起,原本摇摇欲坠,濒临破产的公司起死回生。
不知道她从哪里拉来的投资。
不过,这也是她的实力的一部分。
时也命也,我只拿我应得的,其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三个月后,业内一场研讨会上,我撞见了于嫣。
她穿着高定晚礼服,轻柔地靠在林序南身边,活像个小娇妻。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怎么也想不到以前雷厉风行的女总裁会变成这个模样吧。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刚想掠过她,她却发难,堵住我的必经之路。
她抬眸看我,满眼写着得意,冷声道:
「怎么,沈峤,你自知理亏,想躲我?」
理亏?究竟谁理亏啊。
我冷然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于总,对了,于总你借我那五百万什么时候还啊,可别忘了,我要按最高利息收的呢。」
于嫣仰着纤长的脖颈和我对视:
「就你那点小钱,我自然会给,你不知道吧,我可和一个国际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