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大楼,直奔天台。

推开天台的门,冷风扑面而来。

魏崇站在围栏外,摇摇欲坠。

“下来。”我说。

他回头看我,笑得凄凉。“怎么,怕我死了你就没得报复了?”

“你觉得你死了我会难过?”我冷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啊,我算什么呢?”他苦笑,“不过是你显摆美好婚姻的工具罢了。”

“你说错了。”我一步步走近,“你连工具都不如。工具起码不会背叛主人。”

他的眼泪流下来。“许暖,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我变了。”我站在他身后,“多亏了你,让我看清了人性。”

“对不起...”他哭得肩膀发抖,“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了。”我说,“下来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他忽然尖叫,“你休想再羞辱我!我死给你看!”

说着,他松开了扶手。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服。

他挣扎着要甩开我。“放手!让我死!”

“你以为你死了就结束了?”我马上叫来保安用力把他拽回来,“没那么容易。”

他疯了一样踹那些保安。“你们放开我!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任由他发泄,直到他力竭,瘫软在地上。

“为什么...”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因为,”我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才是背叛的代价。”

10

一个月后。

我看着报纸上的新闻。“斯坦福大学教授林忆被判十五年,追缴违法所得十亿元。”

配图是她被押上囚车的照片。

温和有礼的女教授变成了阶下囚,狼狈不堪。

放下报纸,我打开邮箱。

置顶的是张丞发来的离婚协议。离婚获判,林忆的大部分财产都判给了他。

很好,皆大欢喜。

王助理走进来。“许总,魏先生的近况...要听吗?”

我点点头。

“他还在精神病院。医生说他得了重度抑郁,经常自言自语,说自己对不起您。”

“嗯。”我翻看文件,“继续盯着,别让他死了。”

“是。”王助理犹豫了一下,“对了,他的父母来找过您...”

“我知道。”我打断他,“该给的钱我都给了。但这辈子,我跟他再无瓜葛。”

王助理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打开抽屉,看着里面的小猪佩奇内裤。

那条卡通内裤,已经被我剪得粉碎。

就像我的心一样。

桌上的纪念照还在,但已经蒙上了灰。

照片里,我们笑得那么甜蜜。

谁能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叮铃铃,电话响了。

“许总,不好了!魏先生...自杀了...”

我的手顿了一下。“死了?”

“还没...但是...医生说可能救不回来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了。”

挂掉电话,我走到窗前。

阳光很好,照得整个城市都金灿灿的。

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