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我和老梁刚才抽烟,可能他刚出狱心情不好,不小心没拿住烟头……”
“清清你也要理解老梁,他坐了两三年牢,对我们有怨气是应该的,我们得接受。”
四年半被他故意说成两三年,就仿佛两三年就不是别人的生命了。
程慕清锋利的眼神在审判我。
我强颜欢笑,指了指左前方。
“程慕清,看监控两分钟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够了!怀仁不是那种会耍心机的人。”
“梁思安,你不就是记恨怀仁让你坐了几天牢吗?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自责,忏悔对不住你。可你呢,只知道分财产,闹离婚,你能不能通情达理一点,我和怀仁不欠你的。”
“你想要什么补偿,大可以和我们提,我们不会嫌你狮子大开口的,一切都会尽力满足你。”
涉及钱的事,她向来遵守诺言,之前我们创业失败,她不离不弃,没有跑路,打包票还上欠的贷款,甚至卖掉了祖父的遗物。
程慕清身上上位者的自信的气场更强了。
我相信了她的话,沉吟片刻指了指那幅婚纱照油画。
“我只要这幅画。”
程慕清眉头瞬间蹙紧了,语调拉长了。
“梁思安你手伸太长了,我们的合照你也要拿走。我不同意!”
我感觉自己的真心又一次被践踏了,早知道还不如要点钱了,按照我之前签下的合同,离婚后我就只有沈怀仁父子三人住过的房子了。
私人医生进了公司,走向了我这边。
程慕清牵着沈怀仁的手,急切的告诉私人医生。
“他不要紧的,反正死不了。先给我先生看,他可是有成为钢琴家梦想的人,手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程慕清眼睛红了,转头剜了我一眼。
我曾经还有钱赚够了,考公的想法,程慕清可没把我的履历放在心上。
程慕清沈怀仁和医生进了招待室,叫来我曾经的心腹林政文,商谈补偿方案。
“梁思安,我不欠你的了。当初是你自愿替我坐牢的,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我不想你白白受苦。”
林政文给了我一张发票,程慕清已经亲笔签过字了。
按照每月三千的待遇,扣掉寒暑假,各种节假日。
这位我曾经的心腹,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对我感恩有加,现在只像是客气的陌生人。
“梁先生,程总已经仁至义尽了。您当年已经打算去国外留学了,未来几年创造不了什么财富了,甚至还要花大笔的钱。但程总坚持要给你四年的误工费,你其实已经赚了相当大的便宜了。”
错失的读研经历,只值每月三千,还要我感谢程慕清的大手笔。
林政文接了个电话,就撕掉了支票。
“程总说了,你弄伤沈总的医药费,要在赔偿费里扣掉。”
我笑了,合上了合同。
合同里写了给我的补偿,还有我要履行的义务,我不能议论公司、程慕清和沈怀仁的是非,否则我将要赔付天价违约金。
我离开公司时,程慕清提着保温壶守在门口,冷漠的塞到我手里,头也不回地开车离开。
拧开保温壶,是香喷喷的鸡汤。
我把保温壶放在地上,拿出基金会的介绍看了又看。
程慕清以我的名义创办的千万规模的基金会,为全国上下的学子提供资助。
林政文把这份介绍给了我。
“梁先生,如果你想继续深造的话,我们程总会资助你,也算是照应我们基金会的名称了。”
思安助学基金会帮助上千名学生完成学业,而我,梁思安,用五年的